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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语聆

第二话,扬州

不知过了多少日,高纯踉踉跄跄地走在大邺城的街上,若不是扬州郡守李上安是他的好友,他又怎敢光明正大地走在大街上。虽已近黄昏,但大邺城还是热闹非凡,街道两旁店肆林立,薄暮的夕阳余晖淡淡地普洒在红砖绿瓦或者那眼色鲜艳的楼阁飞檐之上,给眼前这一片繁盛的大邺城晚景增添了几分朦胧和诗意。

街道两边是茶楼,酒馆,当铺,作坊。街道两旁的空地上还有不少张着大伞的小商贩。街道向东西两边延伸,一直延伸到城外较宁静的郊区,可是街上还是行人不断:有挑担赶路的,有驾牛车送货的,有赶着毛驴拉货车的,有围在说书人前听戏的。街道两边的屋宇鳞次栉比,十分有序。这都要感谢姓吴名仪的那位,若不是他,扬州郡哪能如此繁华。

高纯在一家酒馆前停下了,再三确认之后走了进去。今天酒馆没什么人,店下二坐在门前打着瞌睡,店家也百无聊赖地坐在前台。“我是来见李大人的。”高纯大喝一声,吓得小二是差点摔在地上,店家听到大喝,急忙起身,卑躬屈膝地问候,伸手请着走向包间。这个包间在酒馆的最里面,靠近着厨房,走在过道,能闻到浓烈的酒香与肉香。推开门,高纯看到了一个人的背影。

“上安?”高纯道。

李上安转过身,皱着眉看着高纯,惊讶道:“你居然还敢出来?你知不知道你自己现在犯了什么事?”

高纯呵呵一笑,关上了门之后坐在椅子上,舔了舔嘴,说道:“这有什么?我当年是皇帝的宠臣,就连明恕也得敬我三分!只可惜,太子与我不和……否则,我也不至于如此。”

李上安瞥了他一眼,也坐下了,说:“明恕遇见你是真的可惜,那么忠心的人,因为你而死,他这个丞相……”说到这,李上安逐渐停下。

“明恕怎么了?他当了这么多年丞相,替皇帝征战,文武兼得赛陈霄。但是你看唐帝国的陈霄又怎样?还不是被唐中帝逼得自尽?这也不怪我,要不是明汭,我也不会被皇帝派去调查此事。”

“哪个明汭?”

“当然是丞相之子。太明二十二年,有人告发明汭引巫蛊咒陛下,与淮欣公主有私情,明恕父子下狱死,诸邑公主与淮欣公主、还有大将金宏之子金祚皆连坐。随后陛下派我奉命查巫蛊案。不过,我确实用了点小手段。”

李上安有些吃惊:“用酷刑和栽赃迫使人认罪,大臣百姓惊恐之下胡乱指认他人犯罪,数万人因此而死。这原来是你的杰作?”

“后来,有人说太子想要杀我,我为了活命率领胡人巫师到各处掘地寻找木头人,并逮捕了那些用巫术害人,夜间守祷祝及自称能见到鬼魂的人,又命人事先在一些地方洒上血污,然后对被捕之人进行审讯,将那些染上血污的地方指为他们以邪术害人之处,并施以铁钳烧灼之刑。但是太子仍然不打算放过我,还夺陛下之印授,想要主动出击,不过他在都城和丞相韩恺军没打几天便败了,剩下的就是公冶涒出逃,后自尽。”

李上安皱紧眉头:“你知不知道太子是国本?你这样轻易撼动国本,是要出事的!”

“李上安,我现在在你这,就已经和你栓在一起了,我死,你也得死。”高纯说着,却死死地盯着李上安。

“你现在就离开扬州郡,你要是被参知政事知道此事,我保不了你,我也会收到牵连,我会给你不少钱,你立刻,往南往北,都可以,只是不可以在扬州。”

高纯抬起头轻蔑地看着李上安红红的眼睛,冷笑道:“怎么?李上安,你害怕了?当初是你求我给你安排到扬州郡的,是我推你上去的,怎么你现在想把我撇下?我当初是皇帝的宠臣,你们谁不巴结我?如今韩恺死了,你们就一个个都翻脸不认人是吧?”

李上安冷冷地看着高纯,没有说话。

“到时候我被抓了,就会告诉皇帝,李上安是我的同党!”最后两个字如五雷轰顶炸在李上安的头上,皇帝什么事都随和,唯独两件事不可,一是谋反,二是党争。李上安现在原地,身体微微颤抖,看着高纯却十分开心地笑。

突然,李上安拔出剑,一剑封喉。高纯捂着喉咙,缓缓倒地……李上安看着手中的剑,又看了看地上不停颤抖的高纯,缓缓蹲在地上,小声地说道:“你不死,我睡不着。”话音刚落,又补了一刀。

与此同时,武京相府

晏恭烨正在练字,突然管家走了进来,说道:“老爷,昆玉郡王来访。”话音刚落,晏恭烨停了下来,问道:“他来做什么?他有没有说什么?”

“没有,就是简单地拜见老爷。”

晏恭烨长吁一气,说:“书房备茶。”

晏恭烨走进书房,看见公冶徵背对着自己,望着墙上的书。“郡王殿下有礼。”晏恭烨说道。公冶徵闻声而动,转过身,见晏恭烨急忙走过去扶着他坐下。“晏相,我想—”

“郡王殿下要学习的东西很多呢,这些案子就不劳烦郡王殿下了。”晏恭烨看着公冶徵的眼睛,平静地说。

公冶徵的眼里不免有些失落,但还是说道:“晏相,高纯有下落了。我的好友说有人看到高纯在扬州郡的大邺出现。”晏恭烨抬眉,装作好像第一次知道的样子:“哦?那他去大邺做什么?”

“我觉得他是去找李上安了。”公冶徵说道。“李上安是他的好友,当年也是通过高纯才成为大邺郡守。”

晏恭烨缓缓点头,这些,他那日便已经知道。昔日的东宫如今破败不堪,似乎是有人故意为之,东宫的奴才或走或留,他走进门,看到了一个人——一个衣衫褴褛的人,那是公冶涒的老师苏高垠。

“苏先生?”

“晏恭烨?”苏高垠惊讶道:“你怎么会来这里?皇帝在宫南修了思子台,这里早已废弃。”

“我是来寻找真相的。”晏恭烨说道:“我奉陛下之命追击高纯。”

“高纯?那就是个小人。”苏高垠坐在地上,缓缓说道:“陛下年事已高,怀疑周围的人都在用巫蛊诅咒于他;而那些被逮捕治罪的人,无论真实情况如何,谁也不敢诉说自己有冤。高纯窥探出陛下的疑惧心理,便指使胡人巫师称:宫中有蛊气,不将这蛊气除去,陛下的病就一直不会好。于是陛下派高纯进入宫中,直至宫禁深处,毁坏皇帝的宝座,挖地找蛊;又派侯爵李继、御史章雍、黄学苏维等协助高纯。高纯先从后宫中陛下已很少理会的妃嫔的房间着手,然后依次搜寻,一直搜到皇后宫和东宫中,各处的地面都被纵横翻起,以致太子和皇后连放床的地方都没有了。高纯还扬言:在东宫中找出的木头人最多,还有写在丝帛上的文字,内容大逆不道,应当奏闻陛下。”

苏高垠接着说道:“太子非常害怕,问另一个太子师傅杨明应当怎么办。但那时候我不在武京,而杨明害怕因为自己是太子的老师而受牵连被杀,便对太子说:先前明恕父子、两位公主以及金祚等都被指犯有用巫蛊害人之罪而被杀死,如今巫师与陛下的使者又从宫中挖出证据,不知是巫师放置的呢,还是确实有,自己是无法解释清楚的。你可假传圣旨,将高纯等人逮捕下狱,彻底追究其奸谋。况且陛下身体不好,住在甘泉宫,皇后和您派去请安的人都没能见到陛下,陛下是否还在,实未可知,而奸臣竟敢如此,难道您忘了扶苏之事了吗!这时候太子觉得自己作儿子的怎能擅自诛杀大臣!不如前往甘泉宫请罪,或许能侥幸无事。太子打算亲自前往甘泉宫,但高纯却抓住太子之事逼迫甚急,太子想不出别的办法,于是按着杨明的计策行事。后来,太子派门客冒充皇帝使者,逮捕了高纯等人。侯爵李继怀疑使者是假的,不肯接受诏书,被太子门客杀死。太子亲自监杀高纯,又将高纯手下的胡人巫师烧死。后面我就不知道了,后面的就是太子兵败逃出武京,再后来太子自尽,知道也没什么意义。”

晏恭烨急忙问道:“那如今,巫蛊术清除掉了吗?”

“也许吧,太子死后,我也被陛下驱逐出武京。出了武京,我一直在周边流浪,这一次是来缅怀太子的,没想到竟然遇见了你…”

“晏相?晏相?您怎么了?”突然,一道白光,只见公冶徵在自己面前挥手:“晏相想到了什么,竟然入了神。”

晏恭烨摇了摇头:“郡王殿下,你觉得读书人读书是为了什么?”

公冶徵听完不假思索地答道:“为国效力!我虽然做不到只解沙场为国死,何须马革裹尸还,但我还是想为国效力,尽忠尽责。陛下重用宦官,近小人远贤臣,我每次不是痛心疾首。武宗大破匈奴,明宗大破陈朝,威宗御驾亲征,圣宗恩威并重,这是晋朝得意中兴的关键。世宗炼丹,穆宗骑马,这是晋朝衰败的先兆!陛下不仅不上朝,还重用宦官,往前看,战国与唐楚辽,哪个朝代重用宦官?我常读史书,知道什么是贤明的君王,更知道什么是昏聩的君王。晏相,您是丞相,是要觐言的啊!如今太子去世,陛下只有太子一个儿子,那储君的位置——”

话音未落,晏恭烨斥责道:“公冶徵你不要想!”

“晏相你误会我了,我不是想当皇帝,我是说,这个时候万一有奸人作乱,再出现第二个高纯,我真不敢想到时候会怎样。”

见公冶徵没这个意思,晏恭烨舒缓了许多,但还是板着脸,说:“公冶徵,你只是一个郡王,没有职位,这些话你和我说就算了,在外面可千万不要多说,记住祸从口出!”

公冶徵连连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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